人類是一條繫在動物與超人之間的繩索，一條高懸於深淵的繩索，要從一端越過另一端是危險的。 ——尼采這篇文章的內容會有點凌亂，甚至應該屬於另一個 Blog 的範圍。不過真正讓我開始下筆書寫的觸發點，卻是 Haskell 與這幾年寫程式的有感而發，那也就放在這邊了。
先說標題的「超人」。雖然開頭引用了尼采的超人說，不過我沒打算（也沒能力）使用尼采的「超人」定義，而是普羅大眾習慣的「superman」，或著用「天才」可能更適切一點。但是用 superman 來誤解尼采的這番話，其實另有一番味道在......
我覺得這幾年的程式語言發展逐漸有「超人化」的現象。
前幾天為了應徵一份工作，沒想到考題上除了 Ruby、Python 之外，居然還來了個 Haskell？這 funtional language 久聞其名，但始終不敢、也不想碰。只是題目（工作）既然來了，就只好硬著頭皮上，於是零零總總花了十幾個小時，寫出這樣子的玩意：
powerset l = makePowerset (bitLength l) l
makePowerset 0 l = [makeElement 0 l]
makePowerset v l = (makePowerset (pred v) l) ++ [(makeElement v l)]
makeElement v [] = []
makeElement v l =
if v `mod` 2 == 1
then (take 1 l) ++ (makeElement (v `quot` 2) (tail l))
else (makeElement (v `quot` 2) (tail l))
bitLength x = 2^(length x)-1
後來 godfat 有用比較符合 Haskell 的方式改寫一份，這裡就先跳過了。順便 murmur 一下：只要問一下 Google ，我連環境都不用安裝，就能直接給經典答案了。老闆驚訝為甚麼要搞這麼久的同時，有沒有想想其他可能？還是說我看起來笨到不會 Google...... Orz 。這年頭要老老實實遵循本質好好作點事情真的好難。（是的，我沒被錄用... lol）在這十幾個小時的摸索當中，很自然地會拿寫 Java 的經驗與心得去對應 Haskell（以及 Ruby / Python）。Haskell 很神奇、有很多很妙的功能（例如 list comprehension, lazy）。在看 Haskell 的教學文件時，我彷彿回到 n 年前那些完全聽不懂的數論課，也許受過標準數學系訓練的人會比較喜歡 Haskelll 而不是傳統的程式語言。
問題是，我念數學系的結果是二一退學...... lol
對我、或是對於 Computer Scienc 來說，為甚麼要出現 Haskell（或是 Ruby/Python），而不是乾脆底層 ASM、上層 Java 兩個一統天下就算了？又或著，為甚麼新出來的語言不是朝「更容易撰寫」的方向前進，反而是讓人覺得更難寫、更難懂？
（如果反對「Java 比 Ruby/Python 難寫難懂」，可以只看 Java 跟 Haskell 就好。）
這一切又回歸到一個很離題的問題：「我們認知的美感，是與生俱來的？還是被教導出來的？」
就像 Manet 的《Olympia》：
直覺地看，這幅畫就是（很貴的）裸女畫，或許跟荒木經惟許多作品比起來是樂勝，可絕對沒有壹週刊拍的好看。但是如果探究 Manet 其人其事其時空背景、上溯至《Venere di Urbino》，這個畫作可能就有許多的「意思」。（但是我還參不透「了解這些意思」跟「美感」之間的關係）
也許《城邦暴力團》比較好解釋這一切，書本裡隱射著一堆書本外的歷史與人物，字行間又玩起一堆文學與文學間的啞謎，這「小山重疊誰不語／相思今夜雙飛去／鵲起恨無邊」可以是閨怨、也可以是岳子鵬。如果不先有那些底子，則無法玩味這些哏，就像沒看過《Star War》的人聽到「I am your father」可能完全無所感，即使讓他去問香蕉也一樣。
朋友周老丸曾經跟我抱怨：「你說很棒的《讓子彈飛》到底哪裡好看？」「因為裡頭有滿滿的哏。」「可是你不覺得太滿、步調太快，整個讓人覺得很疲累？」「這就是樂趣來源啊 [握拳]」
也許跳的太遠了，不如回頭看待符號、syntax sugar 這類東西。
（待續）
